第二天，程一唯醒来时，床上已经没有了白琉生的人影。
程一唯把羽毛睡得乱蓬蓬的，正坐在窝里发呆，白琉生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手提木刀，身穿一件紧身无袖背心，浑身汗气蒸腾，汗水沿着紧实的肌肉线条闪闪发光。
程一唯揉眼再揉眼，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衣显瘦脱衣有料吗，他还以为白琉生真是白斩鸡来着？
白琉生简单洗了个澡，换上便服，又成了那副清冷俊秀的模样。
“跟我走。”指了指鸟笼，示意程一唯进去。
程一唯很警惕，使劲梗脖子，以示自己不去镜湖。
“不是去镜湖。”白琉生似乎猜出了他的心思。
“啾啾？”
程一唯想问他是不是要去做猎人任务，无奈语言不通。
白琉生作为半妖出生在注重血统的名门，父疯母死无依无靠，从小受尽欺凌，自然没什么经济来源。
为了维持生活，他常在一个发布赏金任务的民间猎妖协会活动。
任务采取全匿名制，通过“猎人暗网”发布，一旦击杀成功，钱款自动入账。
根据程一唯对原作的记忆，白琉生的常见刷新点只有学院和黑市，除此之外，大多是去做任务。
想到这里，程一唯兴奋起来。
莫非这就是他跟白琉生建立合作的开始？
“进去。”白琉生又指了指鸟笼。
程一唯可不干，他才不要继续坐牢。想蹭蹭白琉生表示“我会很乖”，被果断地避了开去。
行，你高贵。
但他就是不进这个笼子。
白琉生跟他对峙了一会儿，食指按住眉心。
“你还飞不好吧？”
程一唯盯着他的肩膀。白琉生肩膀挺宽，应该很适合他站。
察觉到他的视线，白琉生淡淡地说：
“不行。”
程一唯内心痛骂他小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的肩膀是上海的房子多少万一平呢，金贵得他。
程一唯飞不好，白琉生又不让碰，僵持一阵子，程一唯还是灰溜溜地进了笼子。
白琉生提着他下了楼，跨上摩托车。
引擎发动，摩托轰响起来。
他们一路盘山直下，上了通往城区的车道，一望无际的青山和林地渐渐换成了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人流和车流也越来越密集，红绿灯频闪，满耳都是车胎碾过沥青路面的轰鸣声和街边商业区的喧嚷声。
程一唯从防雨布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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