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主母庾氏率先抹泪,也没忍住纷纷伤感了一场。
裴瑛小脸贴着庾氏心口,想起自己五岁时母亲过世后,大伯母也常常抱着她哄睡觉,便也跟她亲昵呢喃,“瑛娘也很想你们。”
二伯母陆氏走过来温柔笑说,“今个儿是团聚的好日子,该高兴才是,不兴伤心。”
大嫂袁氏给婆母递上帕子,庾氏忙给裴瑛和自己擦了眼泪,这才听她讲述这几年来在北司州的生活,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又问了好些有关司州裴氏的族中之事。
直到问起祖母,裴瑛方开心期待起来,“祖母晕船严重,祖父本想让她就待在司州不用奔波,但祖母不同意,还闹脾性说一定要回来建康送我出阁。于是二哥只得派人护送她和族中诸位叔婶一起走陆路,正好和着春光游玩一番,估计五月下旬才能到建康。”
陆氏适时接话,“那正好,你哥哥也要五月中才能从军营告假归家,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边,等你祖母和哥哥回来,你再住到威信侯府去,正好从侯府出嫁。”
陆氏所说的哥哥,乃是二房的次子,陆氏的儿子裴楷,裴瑛原先的五哥,因他过继到三房承袭了父亲的侯爵,名义上成了裴瑛的亲兄长。原先裴章获封威信侯时开了府,如今其过继子裴楷袭爵,论理裴瑛如今该随兄长住在威信侯府。
庾氏也附和道:“是啊,瑛娘你这两月要在家乖乖待嫁不好出门,在这边住着正好,还有大家陪你解闷。”
裴瑛自然听从两位伯母的安排。
两位伯母为裴瑛安置妥当后便离开操持前院事去了,几位嫂嫂留下陪她。众人围桌正吃着茶点,忽而侍女来报,说谢四郎想过来同裴瑛辞别。裴瑛今日不想再见他,就以自己要安顿休息为由让侍女打发了他。
见裴瑛对谢渊不冷不热,几位嫂嫂便也很识趣地半字不提这位未来的新姑爷。只同她讲些这几年来建康的趣事趣闻,以及都城现下最时兴的东西。
大家陪她吃茶闲谈了大半个下午,不知不觉间日光转暗。
到了晚上,给祖父和两位伯母请过安,裴瑛再次回到朝霞榭就寝。
庾氏给她拨了四名贴身侍女,绿竹、榆芝、葛蔓、菖蒲,今夜是绿竹和榆芝在内间伺候。
由于连日奔波疲惫非常,裴瑛早早放下帐子就寝,却不想怎么都睡不着,一如这四年里的许多个日日夜夜。尤其自从去年得知谢渊背弃情谊纳妾后,她更是几乎整宿整宿的不能安眠。
辗转反侧,大半个时辰后,她干脆喊了侍女进来。
“去煮壶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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