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凝视着他的脸，无一丝一毫情绪的泄露。
也许这三年他一直独自徘徊在这所出租屋里，没有人能看见他，也没有人能和他说话，消遣时间的方式只有发呆和看电视。怨念太深，无法消散，无法离开，无法解脱，被禁锢在名为时间的长河里，孤单至极。
林川一时哑然，但他并不可怜这只鬼，他不可怜任何人，包括自己。
“我要工作了。”林川说，“我会找人维修电视的。”
全其琛坐在沙发上，看着林川的后脑勺，林川正全神贯注地看稿。
深夜，林川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他已熟睡，丝毫没察觉突兀的动静。
鬼影的身体与门融为一体，随后整个身体毫无阻碍地穿过了门进到卧室，全其琛没想到睡梦中的人竟如此防备他，将房门都上了锁。
他走到床边，睡梦中的人双眼紧闭，呼吸平缓，一层薄毯虚掩在腹部，往上，平坦的胸口处起伏，下降，起伏，再下降，分明的锁骨连接着脖子，皮肤表面是紫红的掐痕，分外鲜明。
毫无防备的一张恬静的脸。
全其琛的手伸向了林川，手指仅蜻蜓点水般触及了他的皮肤。
林川呓语了一声。
鬼影未停留许久，以来时的方式离开了。
林川是被尿憋醒的，他推开厕所门，被吓了一跳。
全其琛正站在厕所里。
鬼也需要上厕所吗？
不过全其琛好像什么也没干，只是干站在那。
半身镜中，竟映照出了他身影。
“出去，我要上厕所。”
镜子里，紫红色掐痕像一条项圈，箍住了他的脖颈，刺眼醒目。
林川上手摸了摸，真疼。
“我去上班了。”
今天林川穿了件领子偏高的衣服，刚好能遮住掐痕。临走前，他还是通知了一声全其琛，即使视野中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来到工位上后，阿述整个人都恹恹的，引起了林川的注意。
“述哥，你怎么了？”
“唉，明天我小侄女他们来我家，还要在我家住两天，我小侄女怕猫，我哥让我把猫先寄养在别人家。”
“我朋友他家已经养了两狗一猫了，又得上班，照顾不来，不在家怕它们把家掀飞。”
“诶，林川，要不，你帮我养两天阿布吧，我保证它乖乖听话，你只需要上班下班回来喂它一顿就行，然后铲铲便便啥的，基本不吵不闹的。”
林川想了想，这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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