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内部交易记录已植入第17版模型。"
他敲击回车键的瞬间，远处证券大厦的LED屏突然切换成玫瑰图腾。
"你究竟想要什么？"
顾沉舟的枪管抵上他后腰时，并购模型正在自动生成第666次迭代。
陆子珩仰头撞进男人暴戾的瞳孔，看见自己破碎的倒影与三年前雪夜重叠。
"要您教会我..."
他握住枪管按在心脏位置，衬衫扣子崩落两颗。
"怎么把并购溢价做到188%。"
这个数字让顾沉舟瞳孔骤缩。
正是他父亲当年操盘的死亡杠杆率。
狂风掀起尽调报告，数百页纸张如白鸽纷飞。
陆子珩在漫天雪色里解开皮带，金属扣撞击地面声惊起暗处的鸽群。
他后腰的玫瑰纹身完全显现，每片花瓣都是微缩的K线走势，花蕊处闪烁着顾沉舟的电子签名。
"三年前您教我开枪时说过..."
少年咬住对方枪管，声音混着血腥气。
"资本没有心脏，但操盘手要有扣扳机的魄力。"
他按下顾沉舟扣在扳机上的食指，子弹擦着耳际射穿LED屏上的玫瑰图腾。
警报声响彻CBD时，陆子珩正将染血的衬衫披在顾沉舟肩头。
他指尖划过男人后颈的玫瑰纹身，在渗血的花瓣上按下指印。
"现在轮到我来教您..."
并购模型突然爆出红光，做空机构的logo在每张财务报表上绽放。
"怎么用敌人的血浇灌玫瑰。"
暴雨终于倾盆而下，陆子珩在安全通道镜面写下血色俄文。
顾沉舟看着监控画面里的少年撕开伪装，湿发下的眉眼如出鞘利刃。
他摸到西装内袋多出的U盘，插入电脑的瞬间，三年前自己枪击陆子珩的监控录像铺满屏幕。
"死亡是永恒的约会。"
陆子珩的短信随着雷鸣抵达。
【明晚八点，第七交易室，带好您的玫瑰印章】
顾沉舟扯断颈间染血的领带，发现内侧缝着张泛黄的照片。
十九岁的自己站在纽约暴雪中，身后是陆子珩父亲坠楼的摩天大楼。
（本章节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