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待一秒钟,我就不舒服一秒钟。"
叶文锦的左臂为了方便打针,袖子全部撩了起来,那道疤痕又堂而皇之地露在空气里,丑陋、狭长,如一条蜿蜒的蛇,爬在叶文锦原本干净白皙的皮肤上。
而这条伤疤,终其一生都无法抹掉。
叶文钧咬了咬唇,懊悔地低下头去。
"哥……"他小声开了口。
"回家吃饭吧。"叶文锦淡淡地打断他,"我死不了。"
道歉没有实质性用处,叶文锦非常了解他弟的德性。每次惹事,对不起这三个字说得比谁都快,但并不耽误下一次犯更大的事儿。有时他觉得,自己家已经不再是一个普通的家了,而是一所精神病院,收纳了他弟一个狂躁症患者、他爸一个抑郁症患者,以及他自己,一个被奇葩老弟逼疯的自虐狂。
"来,哥,吃点东西吧。"叶文钰懂事地拿出一个苹果,用水果刀细细地削起了皮。"你还什么都没吃呢,这样肠胃会受不了的。"
"嗯。"叶文锦心不在焉地应声,只见他弟别扭地挪近,满是内疚地埋下头,趴在自己身边。
"哥,对不起。"
他含含糊糊地说了这么句话,颓丧地看了他哥一眼。
叶文钧才15岁,身高就已经是他们家最高的了。可能常年打架,运动量够足,肩膀比同龄人宽阔许多,身量也比同龄人结实。这小子遗传了母亲的温柔眉眼和父亲的高挺鼻梁,眉目中透着淡淡英气——小时候邻居都说他是个帅哥胚子,奈何脾性顽劣讨嫌,以至于现在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这委屈、后悔又难过的一眼看得叶文锦心里一颤,索性扭过头去不瞧他,生怕自己说出什么心软的话来。
"你还在这干吗?"叶文锦沉声,"赶紧走。"
"哥,吃吧。"叶文钰削好了苹果,笑盈盈地递给他。
叶文钧听他哥那冷淡劲儿,更难受了,仰头瞧着叶锦俊秀冷漠的面庞,"哥……你是不是还在因为那件事生气?"
"都过去很久了。"叶文锦轻描淡写地把袖子往下拽拽,勉强遮住那条伤疤,"谁会在意呢?"
"……不,你在意。"叶文钧低头将他的袖子又往上提,再度看见哥哥左臂上触目惊心的疤痕,悔恨地抹了抹眼角。
"我知道,肯定很疼。"叶文钧不忍再看,扭过头去。
"嗯,这倒是没错。"叶文锦思考了一下,认真地回答。
"哥,怎样才能让你原谅我?"叶文钧哀求地看向他。"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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