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法院寄来一份起诉状。
薄薄几页纸,却看得逢春火冒三丈,又沉重万分。
去往律所的路上,逢春拎着挎包,一个劲儿地“哎哟哎哟”。
等再次踏入律所,逢春目光下意识开始游移。
不知不觉,她心底冒出一个声音:话说,他今天会不会来求我?
“逢女士,郁青葱在左二工位。”包哥热情洋溢的声音打破逢春思绪。
逢春回过神来,道声谢后,便顺着方向办公区走去,一步一步,数着办公桌,不经意间,倒是陈颂声率先闯入视线。
他盯着电脑,双手正啪嗒啪嗒地敲着键盘。
逢春微微眯起眼睛。
其实他正脸轮廓是柔和的,而此刻却满脸不耐,眉眼间仿佛堆积着被寒风吹积的尖锐雪堆,散发着攻击性。
他似乎对这道视线有所察觉,然而,他只是手指微顿,连眼皮都吝啬抬一下。
逢春呵呵一笑。
真实面目暴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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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待室里,日光透窗,光线昏黄。
逢春将起诉状递给郁青葱。
郁青葱接过,眼神犀利扫视着那几页薄纸,对于重点,边念边分析。
“总共有五大点……等等最后这点也太扯了,治疗室摆件画作造成不良暗示?”
“谁说不是呢,实在离谱到家了。”
郁青葱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说:“对了,在前后几次心理治疗中,死者陈亿岁的心理问题是什么?”
“据我了解,他现在就读高三,除了成绩焦虑外,还会偶尔提起一些糗事。”
“我举个典型例子,他高一时和同学说,自己的父母是科研人员,月薪几十万,然后这事被同学记到高三,并被当众拿出来说笑。”
“于是,他就告诉我他的感受,一面装傻说自己不记得,一面尴尬得恨不得掐死以前的自己。”
“他说要掐死自己,当时我以为是强调感受的语气词,没想到他真的有这种想法……”
郁青葱边听边记录。
“郁律师,会不会真的是我没有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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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间,一阵突兀的敲门声打断二人对话。
两人一同望向门外。
接着,陈颂声推门而入,淡淡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说:“不好意思,拿个东西。”
没错,他现在板着张脸,语气欠欠的,特别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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