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6:05，李知书摁掉了手机闹钟。
在还漆黑的房间，熟门熟路地穿衣洗漱，眼睛时刻注意着手腕上的荧光电子表。
6:20，裹件薄外套，提起铁艺架上的喷壶开始给阳台上养的花浇水。
阳台外是朦朦胧胧的一片灰蓝，楼下的小区绿化已经有秋天到来的痕迹，静静看着，等待着，他的心就开始雀跃，或者说从醒来的那一刻，他就在期待着。
6:25，左侧的阳台有了动静。
杯底落在茶几上清脆的响声，随之而来的是女孩清浅的叹息。
花已经浇得差不多了，李知书故意用喷壶碰了碰花盆边沿发出了些响动。
很快，他数着的，五秒，他就能听见——
“李知书？”
听见她轻声呼唤他的名字。
“是我。”男孩控制着音量回应，他笑着，尽管对方看不见，依旧笑着，眉眼弯弯，“今天要一起走吗？”
似乎没有想到对方这么快就发出邀约，女孩迟疑了一瞬间。
但她会答应的，百里月总是这样心软，在她答应的那一刻，李知书就提起了铁艺架上的书包。
入秋后的早上已经有些凉，两人并排着走，手里都捧着热豆浆。
男孩开始讲昨天晚自习发生的趣事，说得绘声绘色，引得身侧的女孩专注地看他。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小了些，转移了话题，提起即将来临的月考。
百里月开始安慰情绪莫名低落的邻居，从很多个方面。
离高考还有大半年，数理科目没有大缺陷，只是英语生物薄弱……
不过这些都没有让他振作起来，女孩自然而然地提起补习：“你还有我呀。”
模糊又暧昧的话语总叫人心动，原本还躲着百里月视线的人转而直直地盯着她。
那微笑里似乎携带了一丝可怜又可爱的羞怯，浅色的唇瓣包裹着舌尖，将那些贴心的话语吐露。
“……假期可以好好补习薄弱的地方……李知书？”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教学楼前，不明白朋友为什么停下脚步，百里月伸手轻轻拉他的衣袖。
在他回过神后，女孩有些为难地晃了晃手里的纸杯：“好烫，我喝不完了，可以帮我扔掉吗？”
百里月和李知书不在同一个班级，甚至可以说离得很远，几乎是走廊的两头，但李知书班级那一侧上楼有好几个公共垃圾桶，很方便。
“顺手的事啦。”他接过豆浆，笑眯眯地答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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