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悄然落地。
位置选得巧妙,离刚才的一行人不远,但是又在他们的斜后方,保证了阳子他们降落的动静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阳子下意识收紧怀中捡来的包裹,粗布包袱里不过是几件褪色旧衣,却成了她混迹流民的伪装。
这年头,孤身赶路却两手空空,任谁瞧着都像心怀鬼胎的异客。
“景麒,我打算找前面那群人打听点事,你要不要一起?”
她摩挲着包袱边角,水禺刀也被她用包裹伪装了起来,目光掠过远处人影。
“阳子,你想问什么我都能答。我虽不算博古通今,总比这群人知道得多些。”
话语里藏着几分困惑,这一路他有问必答,怎么突然要舍近求远?
阳子侧过脸,在心里默默吐槽这只不通世故的麒麟。
“真不愧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主儿…… 不对,他是真不能吃肉。”
腹诽归腹诽,面上却立刻摆出王者的威严。
阳子内心很跳脱,但是面上还是要摆起架子来,这样才能使人信服。
她挺直脊背,眉眼间染上不容置疑的郑重:“身为王,若只听一人之言,岂不成了独断专行?唯有放低姿态,融进子民中间,才能听到他们真正的心声。”
话音落下,连她自己都恍惚觉得,这话确实该是王者风范。
景麒眸光微颤,阳子这话正中他心。
这位时时将庆国扛在肩头的王,怎能不让他侧目?
当时的选择,此刻看来竟如此正确。
他垂首敛眸,语气带着懊恼:“是我思虑不周,愿随王上同往,定护您周全。”
发梢垂落如金丝,掩住眼底翻涌的歉意。
阳子唇角勾起狡黠弧度,让景麒同行是阳子计划的一部分,如果他不一起的话,那不就少了一半的乐趣吗?
“准了。”她忽然凑近,“不过总叫景麒,有心人该生疑了。你可有别的称呼?”
其实景麒本人的存在是比名字更加吸引人的,名字倒成了最无关紧要的点缀。
可阳子偏想独独为他赐下一个只属于他们的印记。
她清楚,这方世界的麒麟自诞生便无名无姓,不像胎果出身的麒麟有自己的名字。
“我从出生开始就叫做景麒,景麒就是我的名字。”景麒摇了摇头,
“为了不被别人发现你的身份,你就叫云昭吧。”
“云昭?”景麒歪头看着阳子。
“云海的云,昭如日月的昭。”阳子故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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