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参见陛下。"行至殿前,她盈盈下拜,声音不卑不亢。
"平身。"一道清冷的男声从上方传来。
丹姝抬头,第一次看清了自己的夫君——宋仁宗赵祯。他身着明黄龙袍,面容俊朗却透着疏离,那双如墨的眼眸中看不出丝毫喜色,只有深不见底的戒备。他比她想象中要年轻,也更为英俊,但眼中的冷漠让她如坠冰窟。
传言说,官家本不愿立后,是太后与朝臣再三劝说才勉强同意。更有甚者,说官家听闻曹家女"貌丑不至惑君",才点头应允。此刻,赵祯的目光在她脸上短暂停留,随即移开,仿佛多看一眼都是浪费。
"谢陛下。"她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波澜。指甲再次陷入掌心,疼痛让她保持清醒。
大婚礼仪繁杂,丹姝如同提线木偶般完成一项项仪式。拜天地、祭祖庙、受册宝......每一道程序都庄重而繁琐。她的脖子被沉重的凤冠压得生疼,后背的汗水浸透了里衣,却不得不维持着皇后的威仪。
待到礼成,已是月上柳梢。丹姝被引入坤宁宫,这里将是她的居所,也是她的囚牢。
坤宁宫内红烛高燃,喜气洋洋。丹姝端坐床沿,静静等待着那个或许不会到来的夫君。宫女们垂手而立,大气不敢出。更漏声声,时间在沉默中流逝。
"娘娘,陛下...陛下说政务繁忙,今夜就不来了。"锦心战战兢兢地禀报,声音细若蚊蝇。
殿内气氛骤然凝固。丹姝指尖微颤,随即恢复平静:"本宫知道了,你们都退下吧。"
待宫人尽数退出,她才允许自己露出一丝苦笑。伸手取下沉重的凤冠,铜镜中映出一张清丽的脸庞——眉如远山,眸若秋水,哪里是什么"貌丑不至惑君"?
"陛下这是存心给我难堪啊。"她轻声自语,指尖抚过镜面。镜中人眼中闪过一丝不甘,随即又被理智压下。
她早该料到如此。这场婚姻本就是政治联姻,官家不情不愿,她又何尝不是?只是没想到,新婚第一夜,他就用这种方式表明态度。
丹姝走到窗前,推开雕花木窗。春夜的微风带着花香拂面而来,远处宫灯如星,照亮了这偌大的牢笼。她忽然想起入宫前夜,兄长曹佾偷偷来找她。
"丹姝,宫中险恶,你要小心。"曹佾塞给她一个小瓷瓶,"这是解毒丹,随身携带。"
"兄长多虑了,我不过是枚棋子,谁会害我?"她苦笑。
曹佾摇头:"正因为是棋子,才更危险。吕夷简与太后将你推上后位,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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