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他儿子死了。”裴汀从马车上下来后，抱着双臂侧身坐在马车边上，笑道：“你就不怕在他知道自己儿子死了，且凶手还跑来亲自告诉他他儿子死了这件事后，不会一怒之下把你杀了给儿子报仇？”
“错了，”姚风竹既然提出要来，自然有自己的想法，“裴大人您也有嫌疑。”
朝中人都知道，司鹤羽看不惯裴汀，又碍于对方身份只得屈居。
但其实就算是裴汀从中作梗间接导致司桁身死，司鹤羽也没法去皇帝面前参他一本，然而就算参了大概率会被埋没，反正就是到不了皇帝面前。
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太傅的地位或许是比辅相高，司鹤羽应当不会傻到同他作对。
不多时，红铁门缓缓打开，里面出来了一个身着布衣的老人，老人恭恭敬敬道：“大人，大人正在更衣，请您随小的先入府喝茶。”
“嗯。”裴汀站起身，走到姚风面前，沿着他的目光看去，蓦然道：“你确实该看看月亮，毕竟钦天监的生活可是黯淡无光的。”
“你误会了，”姚风竹收回目光，淡淡道：“我只是在看屋檐上那只乌鸦，裴大人就不觉得它和您挺像的吗？。”
“嗯？怎么说？”
“就它一只啊，跟您一样孤苦伶仃，怪可怜的。”姚风竹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悯之意。
只不过姚风竹这话刚说完，屋檐之上又飞来一只身形与之相似的乌鸦，紧接着两只乌鸦便一起飞离了屋檐。
姚风竹：“……”
见此情形，裴汀没忍住低低笑了一声，打趣道：“你觉得那两只是公的母的？”
姚风竹懒得和他争辩，抛下一句“一公一母”便头也不回地进了太傅府。
太傅府里倒比外面看起来好多了，正值初秋，月光撒下，映着院内的诸多花朵更加娇艳。
裴汀也不急，慢悠悠地跟在姚风竹身后，说实话他还挺期待司鹤羽知道自己儿子死了之后的神情。
好巧不巧，蔡元化刚好从房间里出来，正匆忙地朝这边疾步走来。
“教辅相久等了，”蔡元化将腰带和帽子整理了一下，拱手弯腰道。
“嗯。”裴汀的注意点显然不在这里。
姚风竹在听到声音后，赶忙收回赏花的目光，然后朝着司鹤羽走了过来，许是骨子里的礼数，在见到教书的蔡元化时，他习惯的浅浅行了一礼，“司太傅。”
“这位是？”蔡元化看着姚风竹，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与陌生感，两种感觉参差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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