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接神识于梦境边——阵成！”
香火越烧越盛，符阵亮起淡光，空气中忽起一阵阴风。
江不染和陆容与盘膝坐定，不多时，等他们二人再睁眼时，已经不是在柳夫人阴森的房中。
梦里的整个世界都像泡在水里，脚下的路水波荡漾，看起来是地，踩上去却虚浮不实。
江不染走了几步，一个没站稳，身子微微往旁一歪，陆容与的手及时托住了他的手臂。
其实江不染只要不动，这姿势本该就是被扶住了，可偏偏这一下让他更慌了神，身子一退，脚下又是一滑。陆容与以为他真站不住了，立刻站到他身后，双手重新扶住他的双臂，稳得像一堵墙。
江不染下意识想推开，手往后一伸，指尖不小心碰上了陆容与的指节，烫得他一惊，立刻缩了回去。
“没事，我扶着你吧。”陆容与淡声说了一句，却没松手。
江不染微低着头，睫毛投下淡淡阴影罩住泪痣，没有再推辞。
只是江不染能清楚感觉到，对方掌心贴着自己手臂那两块肌肤，虽隔着布，仍似在灼烧。他只能把指甲扣进掌心里，用绵绵的痛觉刺激自己打起精神去关注梦境的变化。
这个梦是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江不染看了许久才明白过来梦里的主角是小时候的柳夫人苏璇和她的姐姐也是先夫人苏明月。
梦的开头是一场大雨。
六岁的苏璇站在院子角落，雨水顺着额前的碎发滴落，衣服都湿透贴在身上。她睁大眼睛，看着父亲快步将姐姐苏明月抱起，跑到廊下躲雨。
苏璇听见有人在叫，是她的母亲，在院子另一头喊她的名字。她跑过去，刚进门，就被母亲一把揪住胳膊的肉，扯进屋内。
母亲是妾室，平日里端着架子自命不凡。她一边骂着府里的下人照顾不周，一边骂苏璇不珍惜新衣。
屋门大敞，灰天的雨光打进来却照不亮什么。屋内陈设冷清，家具老旧，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窗子窄小得像个缝隙。
母亲把苏璇的衣服扒了个干净，门仍开着，雨风吹得她直打哆嗦。她想往里缩一缩，母亲没让她躲，还狠狠扇了她一巴掌，低声呵斥道：“站好！别乱动。”
苏璇不敢动了，脸上火辣辣的，身体却冻得发抖。母亲找出一件旧裙子，随手往她身上一套，骂道：“你不能比那屋里的差。”
裙子还没穿好，母亲已将桌子拖到门口，那里光最亮，风也最冷。
苏璇乖乖坐上凳子，手指僵硬，笔尖颤抖。写一个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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